周身布满华丽纹饰的“亚长”牛尊,如何做到器壁厚度一致的中空设计?一体成型的空心四足与牛角,隐藏了商代铸铜工匠怎样的工艺密码?青铜觚爵,这套经常成对出现的酒器,怎样成为商代区分人社会等级的标志?
商代青铜器不仅是艺术与美的创造,还是商王用来治国的礼器。3月6日,总台央视综合频道(CCTV-1)22:30档,《寻古中国·寻商记》第四集《青铜之巅》,探秘商王如何利用青铜器区分等级、管理国家、凝聚人心。
河南安阳殷墟的商代传奇王后妇好墓,虽然仅22.4平方米,却出土多达460余件青铜器,其中有210件青铜礼器,这一考古成果,让人们直观了解到当时青铜铸造业的发达程度,特别是青铜礼器在贵族生活中的重要性。3200多年前,匠人仅靠双手与简单工具,是如何铸造出精美青铜器的?
辛店铸铜遗址位于殷墟宫殿区以北约10公里处,出土陶范碎片近4万块,这是商代晚期一个铸铜“工业园区”遗存,面积约100万平方米。当时青铜工匠最常用的铸铜方法是模范铸造法,先以陶土制模,再用内外范定型,最后将上千度的铜液浇铸进内外范之间的型腔。
青铜器铸造过程中,凝固环节极为关键,难点在于精准掌握陶范与铜液接触时的相互作用。稍有差池,铸件就可能出现瑕疵,导致前功尽弃。因此,并非每次浇铸都能成功。从已出土文物情况来看,陶范数量远大于青铜器数量,侧面印证了铸造青铜器的难度 。
“亚长”牛尊,是殷墟目前发现的唯一一件牛形青铜尊。其牛角弯曲,牛头前伸,牛口微张,双目有神,周身满布鸟、鱼等精美的动物纹饰。“亚长”牛尊神态生动、纹饰细致,它一体成型的铸造工艺,是考古人最想解开的谜题。
如今,科研人员利用现代技术,在最接近古代青铜器凝固的环境下,动态还原青铜器的铸造生产流程,发现铸造青铜器并非易事。在没有精密仪器和其他科技条件的情况下,商代晚期工匠设计的型腔和使用的金属配比竟然趋于完美。商人为何要耗费如此巨量的人力和物力去追求青铜器的极致呢?
考古人员在亚址墓中发现了10套觚爵及诸多方形器。觚爵成套出现,足见墓主人身份不凡,套数越多身份越高。不仅如此,墓中器物的丰富程度、数量、造型稀有度、方形器占比,乃至青铜器上花纹覆盖面积、纹饰精致度、有无扉棱等,都能体现墓主人权力、地位、财富的差别。
青铜器是商朝祭祀祖先的用具,是商人“祖先崇拜”的精神依托。将因功受赏的铭文刻在青铜器上,以此告慰先祖并流传后世,这被商朝人视为无上荣耀。在商代,青铜器不只是艺术品,更是商王治国的制度设计与政治文明象征。
今天,透过青铜器的青绿锈色,我们看到的不仅是商朝工匠精湛的铸造工艺,还有商朝统治者藏礼于器的等级规范、礼乐制度。器物筑基处,正是文明生长的原点。
3月6日,总台央视综合频道(CCTV-1)22:30档,《寻古中国·寻商记》第四集《青铜之巅》,与你一道从一尊铜鼎、一片陶范中,感悟商王如何治理国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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