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牡丹花开日 众口夸国色

作者: 荷泽日报 来源: 荷泽日报 发表时间:2024-04-17




牡丹从“取以为薪”,到以药载《本草》,再到进入园中观赏,这个绵绵数千年的历程,就是国人追求美、创造美、欣赏美、拥有美、传播美、感受美的履迹。在我国古今牡丹诗词中,人们以“华美”“精美”“艳美”“优美”“熟美”“茂美”“丰美”“纯美”等词赞颂牡丹的艳超群芳,给她以高位、给她以味香、给她以形美的桂冠,引经据典,极尽夸饰,溢美之词无以言表,千万种花卉无与伦比。

“位”高

人的社会地位,是一个社会成员在社会上所处位置的排名,物品与人一样,也都有等级分类。牡丹地位隆重,被称作“第一”、被誉为“花王”、被冠以“国”字头的诗词不知凡几。

(一)赞为“第一”者。如:“万万花中第一流,浅霞轻染嫩银瓯”(唐·徐夤《牡丹花》)、“花中第一品,天上见应难”(宋·梅尧臣《 延羲阁牡丹》)、“三春独殿无双艳,百卉群推第一花”(宋·沈隐思《牡丹》)、“第一牡丹应惯见,怜君翻作觅花人”(宋·强至《张文通以诗觅小桃走笔依韵和答》)、“金盘荐瑞休嗟晚,犹是人间第一花。”(金·赵秉文《五月牡丹应制》)、“洛花古来称第一,金为之相玉为质”(元·家铉翁《牡丹坪诗》)、“何须琼观怀琼树,自是人间第一花”(明·李孙宸《广陵汪景谟招同程六无李烟客诸子赏刘园牡丹》)、“名花逊牡丹,色香皆第一”(清·释函是《 培牡丹》)、“天下无双品,人间第一花”(清世宗胤旗《牡丹台》)等等,举不胜举。

(二)颂为“花王”者。王,是最高统治者,只有一个,如君王、国王、女王,都是独一无二的。王,还居封建社会至高无上之位,《周礼·夏官·职方氏》曰:“王执镇圭,公执桓圭,侯执信圭,伯执躬圭,子执谷璧,男执蒲璧。”这是文化常识。牡丹从有唐始便被称作“花王”,以后宋元明清以至于今,无撼其位者。唐:“落尽残红始吐芳,佳名唤作百花王”(皮日休《牡丹》)、“从得倾城与倾国,牡丹人道是花王”(王炎《秋日山所见野花》);宋:“东皇封作万花王,更赐珍华出尚方”(杨万里《赋益公平园牡丹白花青绿》)、“娇姿艳质号花王,魏砌姚阶羡紫黄”(金朋说《牡丹吟》);元:“英名窃比儗花王,倾慕花王事业香”(耶律铸《题与牡丹同名芍药》);明:“秀色定知夸绝代,此花真不愧花王”(孙继皋《刘山人送牡丹》)、“若使酒中无酒圣,错教花里有花王”(吴承恩《牡丹》);清:“阅尽大千春世界,牡丹终古是花王”(王国维《题御笔牡丹》)、“一池墨汁貌花王,不辨花香与墨香。”(边寿民《泼墨牡丹》)、“果然不愧花王号,独占香风第一天”(袁枚《元日牡丹诗》)。

(三)歌为“国”誉者。从唐代诗人李正封的《赏牡丹》把牡丹赞为“国色”以后,牡丹“国”字的头衔就层出不穷,如“国色”“国艳”“国貌”“国香”“国后”“国花”等。最脍炙人口的是刘禹锡《赏牡丹》中的“唯有牡丹真国色,花开时节动京城”。明清称“国色”的也很多:“万卉千葩推第一,天然国色谢铅华”(陶宗仪《赏牡丹次萧古斋韵》)、“第一香开国色夸,壶觞排日赏家家。”(许传霈《庭中牡丹》)。明代中期始称牡丹为“国花”,始有李梦阳的“碧草春风筵席罢,何人道有国花存”(《牡丹盛开群友来看》)、邵经济的“自信国花来绝代,漫凭池草得新联”(《柳亭赏牡丹和弘兄韵》)。1903年,清朝政府敕定牡丹为国花,并在颐和园建国花台,慈禧亲命刻“国花台”三字于石上,清朝宗室乌尔恭阿有诗“城西国花旧有堂,牡丹盛开红千萼”可为证。1915年版的《辞海》称“我国向以牡丹为国花”。另宋曾肇有“国艳宁施粉,天香自染衣”(《句 其十》)、杜安世《玉楼春·三月牡丹呈艳态》中有“国貌天香无物赛”句, 近代王学仲在《题姚黄》中有“姿色真堪夸国后”。尽管此处的“国”没有现在的国之含义,但对牡丹的最高赞誉是确信无疑的。

“味”香

唐王建 《赏牡丹》夸其:“香逼苓菱死,红烧踯躅枯。”明谢肇淛《五杂俎》说牡丹 “百里之中,香气迎鼻。”牡丹之香可见一斑。宋韩琦夸牡丹:“已推天下无双绝,更占人间第一香。”清代恽格赞牡丹:“人间第一香,秾艳不寻常。”“香”是牡丹诗词中的一个重要命题,据粗略统计,歌咏牡丹的诗词中形容其“香”的词汇就多达五六十个。

但诗人对牡丹之香的体味是不一样的,这和作者的风格、情绪、境遇之类有关,因人而别。唐薛能称牡丹为“冷香”:“浓艳冷香初盖后,好风乾雨正开时”(《牡丹谱》);谦光称牡丹为“馨香”:“艳异随朝露,馨香逐晓风”(《牡丹诗》);李山甫称牡丹为“异香”:“数苞仙葩火中出,一片异香天上来”(《牡丹》)。宋黄庭坚咏牡丹为“清香”:“清香拂袖剪来红,似绕名园晓露丛”(《谢王舍人剪送状元红》);苏过把牡丹咏为“幽香”:“空斋独嗅无人赏,鼻送幽香息息匀”(《次韵伯元咏牡丹》);蔡襄把牡丹咏为“妙香”:“生来已占妙香国,开处全烘直指衣”(《 十八日陪提刑郎中吉祥院看牡丹)。元柯九思谓牡丹为“凝香”:“雕阑玉砌旧承恩,轻吹凝香瑞霭温”(《题赵昌画牡丹鹁鸽》)。明张淮喻牡丹为“狂香”:“百味狂香三昧神,就中谁解独知真”(《牡丹百咏》);文嘉喻牡丹为“浓香”:“浓香遍京洛,幻此水晶盘”(《白牡丹》);朱有炖喻牡丹为“奇香”:“奇香上彻中天界,素色遥分天地尘”(《诚斋牡丹百咏》);翁万达喻牡丹为“娇香”:“衣上娇香飞粉堞,酒中高咏转黄鹂”(《观牡丹》)。清易顺鼎说牡丹为“狂香”:“花魂先到锦氍毹,浩态狂香见一株”(《崇效寺看牡丹》);冒襄说牡丹为“艳香”:“富贵幻成金粟相,艳香忽落羽衣吟”(《影园黄牡丹》)等。

“香”在牡丹诗词中简直是随处可见,可谓牡丹花开醉诗人,人人笔下不离“香”。诗家把牡丹夸得透顶香无以言表了,就干脆称牡丹为“天香”“国香”,没有比她再香的了。唐李正封有“国色朝酣酒,天香夜染衣”(《牡丹诗》);宋冯琦有“非烟非雾倚雕栏,珍重天香雨后看”(《牡丹》)、袁甫有“天工不管国香奇,流落民家识者希”(《趣诸友观牡丹》);元吴澄“公诗态度霭祥云,绮语天香一样新”(《次韵杨司业牡丹》);明李瓒有“翠羽当窗林影丽,红云绕坐国香来”(《牡丹一章奉寄玉山公子》);清蒋廷锡有“国香国色兼无价,值得明珠十斛判”(《牡丹百咏》)、方文《送春日偕束茹吉等看牡丹》诗:“信有天香亦倾国,金罍在手莫辞乾”。简直数不胜数。

“形”美

《孟子·告子上》:“爱美之心,人皆有之。”给牡丹以高阶位评价是爱美之心的表露,夸牡丹之香无可比拟是爱美情愫的表达,写牡丹花大色艳是对崇尚自然之美的宣示,以类比手法把古今公认的美女与牡丹同框,是对美的直观诠释。

(一)把美女比作牡丹。 西施、王昭君、貂蝉、杨玉环被称为中国古代的“四大美女”,人们狂赞其有“沉鱼、落雁之容,闭月、羞花之貌”。为赞牡丹之美,不少诗家把这些美女嵌入牡丹诗作,比拟其貌美娇艳,妩媚含羞。

1。西施,又称西子,古代四大美女之首的“沉鱼”。宋代佚名诗人的“红开西子妆楼晓,翠揭麻姑水殿春”(《牡丹》),明王鏊的“西子韶华常带醉,东篱晚节颇禁寒”(《金氏亭上赏菊昔曾于此看牡丹》),清温权甫的“眉颦西子頞,香压太真肩”(《咏白牡丹五十韵》),近代周云阁的“容娇貌艳类西施,对面无言有所思”(《牡丹》)、当今孙传仁的“唯有牡丹比西子,更无一卉效东娘”(《曹州牡丹园》),都使牡丹之娇美跃然纸上,令人怦然心动。有关西施的成语就有“唐突西子”“捧心西子”“东施效颦”“刻画无盐”等,可见西施在中国文化中的地位和影响之大之广,把牡丹与西施绑定,彰显了牡丹的无穷魅力。

2。王昭君,名嫱,字昭君,汉元帝立为“明妃”,古代四大美女之一的“落雁”。宋欧阳修有诗“何况远说苏与贺,有类后世夸嫱施”(《洛阳牡丹图》)、郭祥正有“昭君晓怯边地寒,太真昼卧华清暖”(《牡丹吟》),清末易顺鼎有“塞上燕支染夕曛,荒台何处吊昭君”(《紫牡丹》)。现代董学增有“照水沉鱼,回眸落雁,娇羞恰是吴娃”(《一萼红·牡丹》)、李兰桂有“面展玉环颜,心守昭君志”(《生查子·牡丹》)、李栋恒有“西子文成,昭君飞燕,青史名姝聚一堂”(《沁园春·洛阳牡丹花展》)。宋曾巩赞王昭君貌美“蛾眉绝世不可寻,能使花羞在上林”,现有多部以“王昭君”为名的戏剧、电视剧、电影、乐曲等作品,仅反映王昭君的诗歌就有七八百首,文学艺术把牡丹与王昭君结合起来,直观立体地表现了牡丹之美,使人更加喜爱牡丹、怜惜牡丹。

3。貂蝉,古代四大美女之一的“闭月”。坊间有“人间美貂蝉,花王唯牡丹”之说,她是一位无史料记载仅存在于小说戏剧中等文学作品中的美女。明罗贯中在《三国演义》中以“凤仪亭上彩云飞,园中牡丹恋翠微”赞貂蝉,清蒋廷锡有诗曰“绝色可知原闭月,真花翻信是裁通”(《牡丹百咏三十五》)。还有一诗夸二女的,当今李跃进“寒泉育就羞花志,暖气吹来闭月容”(《牡丹颂》)、王兰居“公主和亲花溅泪,貂蝉拜月动弓弦”(《赏牡丹遐思》)、乔媛“骄阳映透西施面,雨润貂蝉美女腮”(《咏牡丹》)。引貂蝉以赞牡丹的诗词不少,不再复举。

4。杨玉环,号太真,唐玄宗李隆基贵妃,唐代宫廷音乐家、舞蹈家,为中国古代四大美女之一的“羞花”。从李白《清平调》把牡丹、贵妃、玄宗三位融合为一体,成为千古绝唱以降,牡丹与杨妃合体的诗词就史不绝书。明代王谷祥有“雕栏特藏春,瑶台倚太真”(《牡丹》)、徐渭有“太真月下胭脂颊,试问谁曾见影中”(《雪牡丹》),清末易顺鼎有“玉环飞燕皆尘土,多事生来近帝王”(《牡丹将谢用前韵悼之》),近代吴昌硕有“欧公为作洛阳记,贵妃曾倚沈香亭”(《题兰石牡丹图》)、罗惇曧有“梅萼牡丹同献岁,玉环何用妒江妃”(《和樊山戊午元旦均》),现代胡果良有“但见丹诚枝上挂,羞花默许沐春风”(《步韵枫叶儿荷包牡丹》)。北宋菏泽人王禹偁,在《芍药花开忆牡丹》中把杨玉环和王昭君放在一起来写:“明皇幸蜀杨妃死,纵有嫔嫱不喜看”。南宋辛弃疾的词《杏花天·嘲牡丹》也既写有杨贵妃,又有西施。

还有将牡丹比作美女洛神的,如:元侯克中“洛神岂受尘埃染,虢国不烦脂粉妆”(《白牡丹》)、明王弘诲的“醉妆妃子妒,敛态洛神夸”(《赏牡丹》)等。历史上吴国出产美女,所以“吴娃”便成了形容美女的代名词,这在牡丹诗词中也有反映。明东明县人穆文熙有“妆成秦女䨥窥镜,歌罢吴娃共依阑”,清初王夫之有“萼绿华传新样子,吴娃错道牡丹头”,当代的胡喜成有“人人争道洛阳好,国色天香娇吴娃”。

(二)把花大夸张性描写。牡丹花朵硕大多色是牡丹冠首群芳的重要自然条件,诗人把这一情况运用夸张的修辞手法予以艺术性描写,更加张扬了牡丹的美艳无比,给人以撼心动魄之感。有的说牡丹花若碗大小,如:宋代赵蕃的“牡丹大盘盂,酴醿鬰蛟龙”(《雨中忆花寄怀曾季永严从礼》)、李新“只许青松约岁寒,姚黄魏紫偶盈盘。”(《送牡丹与赵元思》);有的说牡丹花朵有尺多大,如:宋苏辙“花来本陈洛,盈尺不为异”(《移花》)、陆游“洛阳牡丹面径尺,鄜時牡丹高丈余”(《赏小园牡丹有感》)、范纯仁“牡丹开蜀国,盈尺岂如今”(《和范景仁蜀中寄牡丹图注》)、朱弁 “姚黄三月开洛阳,曾观一尺春风面”(《句其二》);有的竟说牡丹花大如斗,如:宋姜特立“品格高低各自春,大如玉斗满如轮”(《和巩宰送牡丹》)、方回“忽见花王大如斗,始知天地有君臣”(《题杨叔雅水墨百花图》),元柯九思“城南牡丹大如斗,马上葡萄能醉人”(《送王止善入京》)、范梈“欲持此花表众芳,斗大亦有欹与斜”(《城南诸园观牡丹》),等等。

更有诗家把诸多赞誉之词一股脑纳入一首或一句诗中,既显示出作者驾驭词语的非凡功力,又极尽了歌颂牡丹的真诚心意。如:唐皮日休“落尽残红始吐芳,佳名唤作百花王。竞夸天下无双艳,独立人间第一香”(《牡丹》);宋陈孔硕“既全国色与天香,底用人间紫与黄。却喜骚人称第一,至今唤作百花王”(《牡丹》)、章甫“占断清标第一香,墨池点缀亦花王”(《水墨牡丹》)、李纲“春风初入牡丹枝,国色天香艳姣姬”(《次韵王尧明三绝句》)。有人说唐宋两朝牡丹诗词对牡丹的赞誉推崇,为牡丹奠定了“花王”“国色”的牢固基础,此言不虚。

“色”艳

牡丹原生于山野之地,后因其药用价值才引起人们关注。随后,又发现了它的观赏价值,开始把牡丹作为观赏植物进行栽培。隋朝时的牡丹才有红、黄两色,唐朝时的牡丹已有红、白、黄、紫等多种颜色,现在已经高达9个色系。

(一)粉色系。占得头筹的“赵粉”是牡丹名品当中最年轻的一种,花朵硕大,花型多姿,为牡丹四大名品之一,出自清代曹州赵家花园,因花为粉红色而得名。当代白本耕有“胡红微哂如西子,赵粉含羞赛丽君”、史文山有“姚黄赵粉紫霞仙,择地安家四百年”等诗歌颂。

(二)白色系。“赛雪塔”又称景玉,一尘不染,是白色系代表,由菏泽人孙景玉培育,中国花卉协会命名。金代叶茵的“素质不为颜色污,看来清得似梅花”(《白牡丹》)、元耶律铸的“万花推弟一,谁更忌专宫”(《春晓月下观白牡丹》)、清安念祖的“顷刻花如玉,天香入座时”(《白牡丹》),赞扬了白牡丹素雅高洁、不如俗流的高尚品格。

(三)黑色系。名为黑色,实为深紫或墨红,只是近于黑色,“黑花魁”是其代表。宋胡寅有《和叔夏海棠次东坡韵》:“不如却赋黑牡丹,寄语孔翠防抵触。”明庄昶有《墨牡丹》:“本看魏紫与姚黄,开卷谁家澹墨光。”清钱大昕有《题绣谷牡丹图》:“百年手泽能藏弆,羞煞人家黑牡丹。”现代潘伯鹰有《即目》:“姚黄魏紫都仙品,未抵田家黑牡丹。”

(四)红色系。“状元红”是红色系牡丹的代表品种。宋黄庭坚的《谢王舍人剪送状元红》:“清香拂袖剪来红,似绕名园晓露丛”,刘几以状元红创造了词牌《花发状元红慢》,并称状元红:“娇姿嫩质、冠群品、倾城倾国,千素万红尤奇特”。明王良佐《红牡丹》:“三十六宫春色好,大家齐试绛罗衣”。清牛焘《看大红牡丹》:“富贵骄情承宠极,等闲又报赐绯来。”陆游《天彭牡丹谱》称状元红“天姿富贵,为牡丹之冠”、范成大有诗《蜀花以状元红为第一金陵东御园紫绣毬为最》、金代郝俣赞状元红“倾国无双”,可见状元在宋金两朝的声望之高。

(五)黄色系。“姚黄”,牡丹四大名品之一,被尊为牡丹之王。欧阳修《洛阳牡丹记》记载:“姚黄者,千叶黄花,出于民姚氏家。宋苏辙《次迟韵千叶牡丹》中写道:“共传青帝开金屋,欲遣姚黄比玉真。”清代沈德潜《黄芍药词》:“黄牡丹诗压众流,前朝佳话著扬州。”现代王香谷《卞仓枯枝牡丹》:“凝眸魏紫迎知己,掩口姚黄寄相思。”姚黄生来即名品,歌咏者众多。

(六)蓝色系。蓝色系品种比较少,是一个比较名贵的色系。著名的品种有“紫蓝魁”“蓝田玉”“蓝宝石” “蓝月亮”等。宋刘跂有《玉簪花和希纯》:“蓝田故有他山错,瑶旆琼旒碧玉干。”明王鏊有《韩文公蓝关图》“牡丹花上谁所赋,一朝雪拥蓝田关。”今人王如飞有《蓝牡丹》“蓝晶怀晓梦,赤蕊聚芳魂。”武立之有《蓝牡丹》“莫夸蓝色最精灵,斜倚花间旧草亭。”

(七)绿色系。“豆绿牡丹”是牡丹四大名品之一。相传绿色牡丹由百花仙子头上的碧玉簪子变换而成,是唯一纯正的绿色珍品。明文肇祉《绿牡丹》赞其:“姚黄魏紫斗鲜新,独此名花占晚春。”明末清初彭孙贻有《绿牡丹》:“翠云承盖上流苏,青帝移春画槛隅。”清缪公恩有《绿牡丹》:“东风拂槛一枝春,移赠秋芳号转真。”现代张伯驹有《南歌子·绿牡丹》4首,等等。

(八)紫色系。“魏紫”,牡丹四大名品之一,有“花后”之称。宋孔武仲《九月十四日小会》说“人生爱赏无时足,但作姚黄魏紫看”,金元好问“尽饶姚魏知名早,未放徐黄下笔亲”,却认为尽管姚黄魏紫“知名早”,但比起紫牡丹来还是稍逊一筹。元明间的刘炳有“魏紫姚黄压画阑”句、明李云龙有“魏紫姚黄一树春”句、李梦阳有“若使姚黄无魏紫,孰容倾国复倾城”等。

(九)复色系。复色系指牡丹花开呈现一花两色的景象,是牡丹中数量最少的品种。宋晁补之有《次韵李柜双头牡丹》:“二乔新获吴宫怯,双隗初临晋帐羞。”元宋无有《二乔卷》:“国色双花相闰栽,周郎分得小枝来。”其余不再举例。

“典”多

运用典故是中国诗词中常见的艺术手法。所用典故包括两种:一是事典,即古代故事传说;二是语典,即见诸古代文献的词语。唐李商隐的《牡丹》:“锦帏初卷卫夫人,绣被犹堆越鄂君。垂手乱翻雕玉佩,招腰争舞郁金裙。石家蜡烛何曾剪,荀令香炉可待熏。我是梦中传彩笔,欲书花叶寄朝云。”8句诗用了8个典,里面既有事典,亦有语典,李商隐可谓高手中的翘楚。

“洛阳红”俗称焦骨牡丹,含武则天贬牡丹于洛阳的传说,清代羊之《咏“洛阳红”牡丹》赞扬牡丹精神:“即便烧焦亦不平,根根铁骨自铮铮”。清钱载《牡丹新种花时有一朵同心者遂为夸之》:“思公屏上恐无此,永叔谱中曾未书。”诗中“思公”为对欧阳修等颇有提携之恩的钱惟演,“永叔”为撰著世界上第一部牡丹专著《洛阳牡丹记》的欧阳修。宋文彦博“同赏状元红,更看刘师阁”,明徐渭“茅屋半间无得住,牡丹犹自起楼台”,也都有典故在。阅览歌咏牡丹的诗词,引经据典者不一而足,令人心旷神怡,大开眼界,深受裨益。

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,有关牡丹的诗词已达2万余首,众多文人墨客对牡丹的倾慕、称颂,显示出爱牡丹、赞牡丹、歌牡丹民心滚滚,牡丹之美家喻户晓,深入人心。虽然牡丹还没有被正式命名为“国花”,但牡丹为“国花”的民意基础已经趋向鲜明。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 

(本版照片由记者李保珠提供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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